智库观点丨以“营城”为抓手 持续推进绍兴“产城人文”融合发展

2024年12月，绍兴市委九届七次全会暨市委经济(jīngjì)工作会议作出加快建设产城人文融合发展(fāzhǎn)的共富示范市的重要决策。“产城人文”融合是适应高质量发展的产城关系新定位，具有一系列(yīxìliè)新特点，比如：从“以产促城”进入“营城聚产”的发展阶段；城市发展呈现出多层次、多中心(zhōngxīn)、多组团的形态；区域经济发展格局由(yóu)各自为战的“县域经济”“市域(shìyù)经济”上升为“都市圈经济”和(hé)“城市群经济”等。目前(mùqián)，这些特点在绍兴均有充分体现。为更好推进绍兴“产城人文”融合发展，促进高质量发展，保持经济社会发展领先地位，应以“营城”为抓手继续做好(zuòhǎo)四个方面的工作。 “产城人文”融合(rónghé)发展是“产城”关系演进的必然规律 在中国式(zhōngguóshì)现代化进程中，高质量城镇化经历(jīnglì)了从“产城(chǎnchéng)”融合(rónghé)到“产城人(chǎnchéngrén)”融合再到“产城人文”融合的(de)升级过程。初期，“产城”融合着力于解决我国城镇化起步阶段(jiēduàn)和加速阶段、工业化初期和中期，以产业集聚发展作为动力支撑(zhīchēng)城镇化带来的突出问题。随着(suízhe)以人为本理念的深化，“产城人”融合成为“产城”融合的升级版。在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推动下，精神文化需求提升(tíshēng)促使“产城人”融合发展上升到“产城人文”融合发展阶段，体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城市，让产业更强壮”，是适应高质量发展的产城关系新定位。因此，建设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共同富裕示范市，既是对“产城”关系演进规律的准确把握，也是符合绍兴自然禀赋和产业基础的区域现代化定位。 “产城人文(rénwén)”融合发展阶段的产城关系新特点 第一，从(cóng)“以产促城”进入“营城聚产”的(de)(de)发展(fāzhǎn)阶段。城市功能完善(gōngnéngwánshàn)不仅(bùjǐn)包括(bāokuò)基础设施等硬件的完善，还包括创新(chuàngxīn)生态、创新文化、创新平台、创新制度等软环境的完善，否则在(zài)追求(zhuīqiú)高(gāo)生活工作性价比的驱使下，人口、人才就会流失。因此，只有产、城、人、文融合发展水平高的城市才具有较强的人口吸引力、人才吸引力和产业可持续发展力。目前绍兴城镇化率已超过74%，需要(xūyào)进一步深化“营城聚产、以产聚人、以文养人”的发展逻辑，围绕做强城市功能、做优城市品质，通过提升城市魅力吸引人、以人和人才的聚集促进产业升级；以人文环境(rénwénhuánjìng)为人和产业的集聚奠定基础；以产业的发展增强城市竞争力。目标不是“产能”竞争，而是培育多元化的人口结构、人才与技术优势，提升城市的综合竞争力，推进“产城—产研—产人”的融合贯通，摆脱长期“城市化滞后于工业化”的发展困境及其对工业化提升发展的制约。 第二，城市发展呈现出多层次、多中心(zhōngxīn)、多组团的形态。绍兴近年“逆城镇化(chéngzhènhuà)”趋势明显，其本质上是城市发展质量的提升，从单一中心的大城市向(xiàng)主城区(zhǔchéngqū)、卫星城、特色生态小镇、美丽乡村、绿色(lǜsè)空间的多层次城市体系方向转变。城乡对立关系、明确的界限被打破，代之以城乡相互融合、相互嵌套(qiàntào)、共生发展。城市呈现出多功能(duōgōngnéng)组团分散布局、协调(xiétiáo)发展的状态。各片区、组团、特色镇、乡村就如同一个个细胞，共同构成一个城市有机整体，整个城市规划和布局生命力和活力显著。 第三，区域经济发展格局由各自为战的(de)(de)“县域经济”“市域经济”上升为“都市圈(quān)经济”和“城市群经济”。2019年国家出台(chūtái)的《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明确将“实现杭绍甬(yǒng)一体化”作为长三角一体化的浙江省重要实践内容，浙江省委(zhèjiāngshěngwěi)、省政府提出把“杭绍甬一体化”打造成为省内一体化示范区。2024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一步提出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由于浙江已(yǐ)进入以新型城市化带动经济转型升级为主动力的新阶段，而新型城市化的主体(zhǔtǐ)形态已升级为“都市区”和“城市群”，因此，借力和合力推进杭绍甬一体化发展，建设领先的现代化都市圈，是(shì)绍兴“营城促产(cùchǎn)”，推进“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重要内容和路径。 第四，城市和(hé)产业关系(guānxì)样貌发生新变化。“以产促城”背景下的产城关系样貌表现为：城区内的产业园区；城市外围的经济技术开发区；远离城市的产业新城等。“营城(yíngchéng)促产”背景下产城关系的样貌表现为：位于城镇或街区中的町工厂(gōngchǎng)；独立于城市的公司镇；城市中心的科技集聚区；产业新城等。“产城人文(rénwén)(rénwén)”融合(rónghé)发展既是优化全市域空间布局的过程，也是适应新产业、新技术、高品质生活和生产，打造(dǎzào)一个个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特色区块的过程。一个城市可以(kěyǐ)形成多个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特色区域，社区是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趋势，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社区遍布身边是未来的美好景象。 以“营城(yíngchéng)”为(wèi)抓手持续推进绍兴“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思路与举措建议 第一，做好(zuòhǎo)城市(chéngshì)更新的(de)(de)大文章(wénzhāng)。立足“历史文化名城”和“江南水乡”双重底色，以“保护优先、有机更新、产城(chǎnchéng)人文融合(rónghé)”做好城市更新。一是根据产城人文融合发展(fāzhǎn)的共同富裕示范市定位，科学编制“十五(wǔ)五”城市更新专项规划，打造(dǎzào)多层次多组团的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现代化(xiàndàihuà)城市空间组织体系，明确不同区域的更新目标定位和任务，注重分区施策、分类推进。二是建立政府引导、市场运作、多元参与(cānyù)的机制，探索利用专项债资金，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和撬动作用，拓宽更新改造资金筹集渠道，激励社会资本积极参与城市更新；建立健全公众参与机制，鼓励专家、居民、企业等各方参与，凝聚各方智慧，推动因地制宜的绍兴(shàoxīng)特色的城市更新。三是因地制宜建设多元主题各具特色的产城人文融合发展新型社区。把创新生态社区建设作为绍兴城市更新和产城人文融合发展的重要抓手和载体，将传统的工业园区塑造为“集工作、生活、学习、休闲于一体”的产业社区，挖掘科技人才对生活条件的偏好，配置(pèizhì)完备的服务设施，并运用街、巷、广场(guǎngchǎng)等元素构建多元化口袋公园(gōngyuán)，为科研人员提供充足的非正式交流天地，以便捷优美舒适的环境提升(tíshēng)人才吸引力，吸纳科技人才、国内外知名企业研发中心入驻(rùzhù)，驱动科技型企业孵化，形成“产学研(chǎnxuéyán)居娱”一体式创新生态区，以创新生态社区推进“产城人文”融合发展。 第二，完善城市服务体系，提升“最(zuì)舒适(shūshì)城市”软(ruǎn)实力，支撑人口(rénkǒu)稳定增长和人才持续(chíxù)流入。绍兴文化底蕴深厚，重视教育，居民性格温和，这样的(de)人文环境有助于孩子成长，但老人(lǎorén)随儿女来绍兴生活及养老目前还存在不足。为此建议，把建设社区(shèqū)嵌入式养老服务机构作为完善城市服务体系的重要抓手。根据绍兴80岁以下生活自理老人占老龄人口绝对多数的状况，大力推进社区嵌入式日间托老服务所建设，让能生活自理的居家老人在家门口享受(xiǎngshòu)低成本、便捷的老年公共服务，具有较强的可实施性。一是在一定人口规模的居住小区或几个居住小区的中间(zhōngjiān)地带新建日间托老服务所，或对过剩的存量幼儿园等进行改造，变为日间托老服务所或“老幼共托”所，主要服务对象(duìxiàng)为具备基本自理能力的健康或亚健康老人，提供(tígōng)日间托管、餐饮、文化娱乐等活动(huódòng)服务；二是以日间托老所为载体统筹推进就业，促进银发经济发展。 第三，推进零碳智慧园区建设，助力(zhùlì)城市全面向内涵集约、绿色低碳的发展方式转变。一是利用数字技术和(hé)低空经济赋能(fùnéng)城市安全(ānquán)体系建设，最大程度地增强对灾害事件的承载能力、恢复能力与适应能力。二是聚焦强链补链延链领域，发挥好政府基金的“四两拨千斤”的效能，以政府投资有效带动社会投资。三是加快城投公司功能转型，加大对战略科学家和高水准研发(yánfā)团队的引进(yǐnjìn)培育(péiyù)力度，采取以“招研”为初始点的“城—人—科—产”模式，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 第四，深化融杭联甬(yǒng)接沪，提升(tíshēng)城市发展(fāzhǎn)势能。一是深化推进交通互联。比如，作为(zuòwéi)融杭联甬的(de)桥头堡，绍兴滨海新区(xīnqū)(bīnhǎixīnqū)与(yǔ)杭州钱塘新区、宁波前湾新区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但滨海新区内东西向闸前大道、展望大道等主干路(zhǔgànlù)向东连接的余姚段尚未纳入建设规划(guīhuà)，向西连接的钱塘新区段尚未建设，制约着滨海新区与杭甬两地的快速连通，建议加强协调，推动杭甬两市相关主干路网规划建设。二是积极(jījí)推进产业园共建(gòngjiàn)。贯彻落实党的二十(èrshí)届三中全会关于“完善区域一体化发展机制，构建跨行政区合作发展新机制”精神，率先在(zài)绍兴滨海新区和杭州湾上虞经开区与杭甬探索建设“园外园”，承接杭甬产业溢出及降低绍兴制造业与杭甬生产性服务业融合成本，探索构建产业跨区域转移利益补偿(bǔcháng)机制，实现双赢发展。三是与杭甬共建产业合作区，实现利益共享、成本共担，激发合作动能。比如，在滨海新区、杭州钱塘新区或宁波前湾新区毗邻地区，推动双方各自划出一定面积土地，共建产业合作园。共同制定规划、共同出资建设、招商引资，商定园区GDP、税收等分享比例，推动产业合作向纵深发展。 （杨宏翔系绍兴市委党校(shìwěidǎngxiào)教授，张恬系绍兴市社科院助理研究员） 图片来源：摄图(shètú)网授权 总 监 制丨王列军 车海刚(chēhǎigāng) 监 制丨陈 波(bō) 王 彧 杨玉洋 主 编丨毛晶慧 编 辑丨曹 阳(yáng)